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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3章33碼字不易,請支持正版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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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3章 33 碼字不易,請支持正版!

讓傅謹語吃驚的是, 崔九淩竟然認識阿拉伯數字。

對此,崔九淩不屑冷哼:“市舶司歸戶部管,市舶司管洋務, 本王若連洋人數字都不認識, 如何看得懂市舶司與洋人往來的文書跟賬目?”

傅謹語恍然大悟,倒是忘了市舶司歸戶部管轄這茬了。

如此一來, 現代表格式借貸平衡記賬法教起來就更輕松了。

崔九淩原就成日與賬本打交道,她表格一畫, 道理大概解釋一番, 又從舊賬本上撿了條賬目, 換成阿拉伯數字填進表格裏做示範後, 他就全懂了。

聰明的讓傅謹語咂舌。

心裏暗搓搓的想,有這樣聰明的爹, 將來生出的娃想必也不會蠢笨到哪裏去吧?

不過她還是指著表格最後的“合計”處,強調道:“洋人數字太容易被篡改,這裏除洋人數字外, 還須用大齊文字謄抄一遍。”

崔九淩若有所思,片刻後, 斜了她一眼, 哼道:“倒是老謀深算。”

傅謹語:“……”

她能說什麽?

感謝發明並普及借貸平衡記賬法的前輩們, 這鍋她就“勉為其難”的背了。

如果能給這個名喚“大齊”的古代世界帶來些許進步, 也算是給前輩們積攢功德了。

崔九淩需要時間去消化這套新式記賬法, 且傅謹語畫的只是最簡單的表格, 要在戶部推廣開來, 還需要他進行針對性的增刪。

故而他對傅謹語道:“本王叫崔沈送你回母妃那裏。”

想了想,未免她小人之心,又哼道:“該給你的賞賜, 本王會給的。”

傅謹語搖著團扇,笑嘻嘻道:“賞賜不賞賜的倒不打緊,只要王爺記著臣女的好,臣女就心滿意足了。”

這般為愛癡狂的架勢,跟先前吵嚷著要先驗看銀票真偽後才肯交出藥丸的市儈模樣迥異。

惹得崔九淩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。

傅謹語立時站起身來,一下跪跳上書案,然後兩手攀/住他的脖頸,在他唇上嘬了一口。

笑得如同偷到腥的貓兒似得:“臣女說過‘王爺若敢再這樣看臣女,臣女會忍不住想要親您的。’,偏您還敢這樣看臣女……”

頓了頓,她一臉無奈的嘆息:“既然王爺如此期待臣女親您,臣女也只好勉為其難的親王爺一口了。”

崔九淩淡淡道:“叫傅二姑娘為難了,是本王的不是。”

他這麽個反應,倒叫傅謹語臉上有些不好意思了。

她哼哼唧唧的說道:“其實,也沒有太為難……”

崔九淩斜了眼她搭在自個肩膀上的纖纖素手,挑眉問道:“傅二姑娘還不打算放開本王?”

傅謹語順著他的目光看去,訕笑一聲,立時就要撤手。

門“砰”的一聲被推開,崔沈沖進來,嘴裏嚷嚷著:“王爺,太子……”

話到一半戛然而止。

只見王爺端坐在書案後的太師椅上,傅二姑娘跪坐在書案上,兩手摟/住王爺的脖頸,兩人頭抵著頭,嘴巴挨著嘴巴……哦不,是幾乎挨著……

他立時捂臉,邊從手指縫裏偷看,邊告罪道:“王爺恕罪,末將不知你們……”

崔九淩惱羞成怒,罵道:“滾出去!”

“崔校尉留步。”傅謹語松開手,從書案下滑下去,若無其事對崔九淩笑道:“崔校尉貿然闖進來,必定是有急事,還是臣女告退吧。”

她撿起跌落在地的團扇,在手上輕拍了幾下去灰後,搖著團扇婷婷裊裊的走了。

崔九淩瞪著還假模假樣捂臉的崔沈,冷冷道:“你最好有十萬火急的事兒,否則就給本王滾到漠北放羊去!”

崔沈:“……”

從書房出來後,傅謹語“嘖”了一聲,虧大了。

再過三日才能領取簽到獎勵,這會子她精神力滿格,這嘴等於白親了。

都怪崔九淩,幹嘛直勾勾的盯著自個,自個又潛意識的把他當成“充電器”,見有機可乘,可不就撲上去了?

撲完才發現白撲了。

還被崔沈給撞破,簡直流年不利。

一路懊惱的回到正院。

東次間內,靖王太妃跟秋鈺芩正挑布料呢,八仙桌上擺滿了巴掌大小的樣布。

見她進來,靖王太妃笑道:“與阿淩說完正事了?”

親/嘴算不算正事兒?傅謹語扯了扯嘴角,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回道:“說完了,天色不早了,臣女來辭別太妃娘娘。”

“莫急。”靖王太妃走過來,拉住她的手,將她帶到八仙桌前,笑道:“針線房送了些新料子的樣布來,你挑挑看可有瞧得上眼的。”

傅謹語推辭道:“多謝太妃娘娘好意,只是臣女前些日子才做了十身新衣裳,盡夠穿了,就不貪您的好東西了。”

“十身衣裳哪裏夠穿?”靖王太妃不肯,非叫她挑。

秋鈺芩拿起一塊兒宮墻紅的織金緞,笑道:“傅二姑娘生的白/皙妍麗,穿鮮亮顏色也不會喧賓奪主,我瞧這匹就很是不錯,姑母覺得呢?”

這是見傅謹語不好意思挑,主動替她挑呢。

靖王太妃掃了一眼她手裏的樣本,滿意的點頭:“不錯。”

又吩咐道:“你再替語兒挑幾匹。”

秋鈺芩擡眼打量了傅謹語身上的藕色花羅褙子一眼,又擰眉回想了一番先前見她時的穿著,猜度著她應喜紅厭綠,便又挑了胭脂紅、海棠紅、石榴紅、品紅以及妃色五塊樣布出來。

她笑道:“加先前那一匹,正好六匹,吉利。”

“好好好。”靖王太妃喜笑顏開,忙叫人去庫房取這六匹布料過來。

傅謹語見她們姑侄兩個如此興頭,她也不好掃興的再推辭。

不光如此,靖王太妃還叫人打包了幾樣王府禦廚做的糕點,說讓她當夜宵吃。

傅謹語苦笑道:“幾只幹硬咯牙的破面包,換回恁多物什,這哪裏是來致謝的,倒像是來打秋風的。”

靖王太妃嗔道:“說的什麽話,咱們一家人,府上的布匹跟糕點不給你享用給你誰享用?”

咱們一家人?

傅謹語臉色微囧,太妃娘娘您也忒心急了些,這樣的話竟然都說出來了。

秋鈺芩見狀,忙插科打諢道:“真正空手上門打秋風的窮親戚還沒害臊呢,傅二姑娘這提著禮物上門的客人怎地還自謙起來?”

這窮親戚當然是指她這個靖王太妃的娘家內侄女。

傅謹語只好愧領了,道謝道:“臣女多謝太妃娘娘賞賜。”

大不了下回抽到甚好東西,先拿來孝敬靖王太妃。

坐在回府的馬車上,傅謹語閉眼覆盤今日之事,不免有些後怕。

得虧她機智,昨兒選取了條紅色的汗巾子。

谷雨背進王府的包袱亦是紅色的包袱皮,裏頭裝了一套供她替換的衣裳跟胭脂水粉等梳妝品。

如此即便崔九淩叫來門房盤問,也查不出任何破綻。

這事兒算是告一段落了。

只要同谷雨對好口供即可。

於是她忙對谷雨道:“若有人旁敲側擊問你昨兒可曾將隨身包袱丟去靖王府的冬青樹叢過,你承認便是。記住,那裏頭裝的不是我的替換衣裳跟梳妝品,而是我來小日子時用的月事包。”

“啊?”谷雨聽懵了,一臉疑惑的問道:“昨兒那一包袱月事包不是太妃娘娘賞姑娘的麽?”

傅謹語扯謊道:“王爺喜潔厭腌臜,偏巧被他撞上我拎著那裝月事包的包袱,嚇的我連忙丟進了冬青樹叢裏,待王爺離開後我才進冬青樹叢去取,好巧不巧被王府下人瞧見了,以為我是去小解……”

谷雨這下明白了,姑娘這是讓自個背這“隨地小解”的黑鍋。

她自小到大就沒少替姑娘背黑鍋,早就習以為常了,立時應道:“姑娘放心,若有人問起,奴婢知道該如何應對。”

傅謹語安撫道:“放心,方才王爺問起時被我敷衍過去了,應不會有人來找你問這個的,我之所以告訴你,不過是未雨綢繆罷了。”

谷雨笑道:“奴婢省得。”

回到傅府,傅謹語才一下馬車,就被請去了松鶴堂。

松鶴堂裏,除了傅老夫人,大伯母陸氏竟然也在。

傅謹語一見陸氏就腦仁疼。

傅老夫人雖市儈,但起碼能威逼利誘,但陸氏就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楞頭青,油鹽不進的那種。

跟她對線,無論輸贏,都被氣個半死。

“見過祖母、大伯母。”傅謹語上前給傅老夫人跟陸氏行禮。

傅老夫人板著個臉,不悅道:“昨兒我才發話不許你多去靖王府走動,你嘴上應承著,轉頭就又跑了去,耍我老婆子玩很有趣是吧?”

陸氏冷笑一聲:“堂堂翰林家的小姐,卻成日跑去靖王太妃跟前奉承,跟個哈巴點子狗兒似得,也不怕被人笑話。”

傅謹語:“……”

翰林家的小姐很了不起麽?

奉承靖王太妃很丟臉麽?

連和婧郡主這種勳貴出身且有封號的貴女,都上趕著到靖王太妃跟前奉承,還奉承不上呢。

這還不止,陸氏又斜了眼谷雨手裏抱著的大包小包,不屑道:“家裏缺你吃了還是缺你穿了,非要討別個不要的剩飯跟下腳料來吃用?”

傅謹語扯了扯嘴角,真是讓您失望了。

布料靖王太妃跟秋表姑娘還沒挑呢,就先緊著她來。

糕點也是靖王太妃特意叫廚房給她準備的。

待遇不知道多高呢!

不過她懶得跟陸氏跟掰扯這些,而是笑嘻嘻的嘲諷道:“母親嫁妝雖豐厚,但家裏開銷大,我能討一點就討一點,好歹幫家裏省些吃用。”

生怕陸氏這楞頭青聽不懂,她又直白道:“省下的銀錢,也能幫大伯母多買幾刀好紙不是?”

陸氏不屑道:“我有的是紙用,誰稀罕你那仨瓜倆棗的。”

有的是紙用?花的還不是裴氏的嫁妝銀?

這番又當又立的模樣,連傅老夫人都看不下去了,斥責道:“你少說幾句罷。”

然後又轉向傅謹語,冷聲道:“我跟你說話呢,你耳朵聾了?”

傅謹語露出個無奈的苦笑來:“祖母吩咐孫女不敢忘,只是先前應承了靖王太妃給她送面包,孫女豈敢食言?萬一太妃娘娘怪罪下來,牽連到祖父跟大伯父可如何是好?”

“你……”傅老夫人被她堵了個仰倒。

深吸了幾口氣後,她才又冷冷道:“這回就罷了,下回你若敢再私自跑去靖王府,我可就沒這麽輕易饒過了。”

傅謹語乖巧應道:“是,孫女聽祖母的。”

心裏卻很不以為然。

糊弄這死老太婆還不容易?回頭打發谷雨去靖王府討要個十張八張的請帖來,想甚時候去靖王府就拿一張出來。

就不信傅老夫人見了請帖敢阻攔她。

她才要告退,就聽見傅老夫人從身側炕桌上拿出張請帖,說道:“後日是宣平侯府老太君的六十大壽,他們府上給你們姐妹下了請帖,請你們去吃壽酒。”

傅謹語半點都不覺得意外。

崔瑛打定主意要娶傅謹言,傅謹言將來是要掌管寧王府中饋的,自然少不了要跟宗親們打交道。

故而但凡宗親們舉辦宴會,他都要替傅謹言討要張請帖,好讓她提前混個臉熟。若能入得了一些宗親的眼就更好了,回頭可以幫她在寧王妃跟前敲敲邊鼓。

宣平侯府老太君的次子媳婦正是安樂長公主。

作為傅謹言的妹妹,為顯姐妹情深,自然不好甩開,必得將傅謹語捎上才行。

又聽傅老夫人冷哼一聲,警告道:“到了那裏,你不許惹是生非,跟好你姐姐,萬事以你姐姐為先。若再鬧出安平長公主府那樣丟臉的亂子來,以後你甭想再出門!”

“是。”傅謹語依舊乖巧應是。

心想,跟緊傅謹言什麽的還是算了。

和姝郡主一計不成又生一計。

先前傅謹言在寧王府提前離席用的借口就是吃壞了肚腑,和姝郡主將計就計,在宣平侯府的宴席上給她的茶水裏下了巴豆。

具有女主光環的傅謹言自然是不會有事的,有事的是她的閨中密友唐雅兒,當場就拉了一褲子。

嘖,她還是躲遠點吧。

轉眼就到了宣平侯府老太君壽辰這日。

用過早膳後,傅謹言、傅謹語姐妹便坐馬車去往宣平侯府赴宴。

馬車上,傅謹言問傅謹語:“不知妹妹給老太君準備了甚壽禮?”

傅謹語笑道:“我那點子本事姐姐還不知道麽?能準備甚像樣的壽禮?也只好又抄了卷經書,請了塵大師給開了光,但願老太君別嫌棄。”

嫌棄也無用,別指望她拿甚值錢物什出來。

傅謹言:“……”

傅謹語這禮送的可真夠刁鉆的。

寧王妃生辰那日她在寧王府扯靖王太妃的虎皮耀武揚威的事兒,誰人不知誰人不曉?

連寧王妃都不敢嫌棄的,宣平侯府老太君敢嫌棄?不但不敢嫌棄,怕還是得將她一頓好誇才行。

她該不會用她那狗爬一樣的字,一次性抄了幾十卷經書,往後見人就送一本吧?

事實證明她猜測的不錯,到了宣平侯府後,傅謹語才剛送上壽禮,體型圓潤滿臉富態的宣平侯府老太君就驚喜的誇讚道:“竟是了塵大師開光過的佛經?哎喲,這可是難得的好東西。”

本是閉著眼誇的,但她將經書隨手翻開一頁後,發現字跡竟然十分工整,並不似傳言中那般形似狗爬。

是寧王妃太挑剔還是傅謹語這段日子練字小有所成?

心裏雖疑惑,不過面上她並未表現出來異常,只笑道:“偏了傅二姑娘的好東西了。”

拜壽完畢後,她們被請去後頭的小花廳,其他年輕女孩兒也都在這裏。

祖母壽辰,和婧郡主這個孫女自然是在的,且還是作為小主人,負責招待小花廳的貴女們。

一看見傅謹語,她立時瞪眼:“你怎麽在這裏?”

顯然並不知曉自家給傅家兩姐妹發過請帖這回事兒。

傅謹福身行禮,笑道:“郡主好,臣女是來給令祖母賀壽的。”

“胡說八道,我家怎可能給你下請帖?”和婧郡主嗤之以鼻。

“和婧妹妹。”坐在上座的和姝郡主喚了和婧郡主一聲,淺笑道:“來者是客,既然傅家二位姑娘在這裏,自然是有請帖的,你還不快將人請進來?”

和婧郡主抿了抿唇,片刻後,冷哼一聲:“進去坐吧。”

傅謹語跟在傅謹言身後進了內室,先給和姝郡主見禮,然後尋了個僻靜的位子坐下。

許是不想擾了祖母的壽宴,許是和姝郡主的警告有效,總之和婧郡主並未再找傅謹語的茬。

畢竟她只是嫉妒傅謹語受靖王太妃喜愛,尚不知傅謹語也在打崔九淩的主意,仇怨並不深。

不多時,今兒這場宴席的最大受害者——唐翰林之女,唐雅兒出現了。

她給和婧郡主、和姝郡主請安後,快步來到傅謹言身畔坐下,笑道:“阿言,你也來啦?我以為你今兒不來,我來了也沒伴,原不想來的,偏我母親非叫我來……你來了可就好了,我也有人可以說話。”

畢竟,傅翰林府是不夠格得到宣平侯府請帖的。

她跟母親能得到請帖,還是托了同是勳貴出身的外祖家的福。

傅謹語將自個跟前的茶盅,推到唐雅兒跟前,笑道:“唐姐姐一路趕來,想必口渴了,喝口茶潤潤喉嚨吧。”

不待唐雅兒拒絕,她又委屈巴巴的說道:“這茶我沒動過的,不信你問姐姐?”

傅謹言被架起來,只得點了點頭。

唐雅兒才剛用完早膳便被母親拉上馬車,的確口渴的厲害,見傅謹言點頭,便將茶盅端起來,以袖掩唇,喝了個底朝天。

喝了人家的茶,便是再討厭傅謹語,她也不能失禮,故而道謝道:“多謝語妹妹。”

傅謹語沒用丫鬟動手,親自拎起桌上的茶壺,替她又斟了一杯。

唐雅兒抿了抿唇,的確感覺還有些渴,便又將茶盅端了起來。

傅謹語故技重施。

唐雅兒一連灌下去三盅茶,這才停歇下來。

中途傅謹語為免傅謹言生疑,還給她也斟了一杯。

在唐雅兒停歇下來後,又給自個斟了一杯,喝幹之後,砸吧著嘴笑道:“難怪唐姐姐一氣喝掉三盅,這茶果然滋味不錯。”

傅謹言一言難盡的跟唐雅兒對視了一眼,兩人眼中齊齊寫著“嫌棄”兩個字。

真真是個不學無術的,要誇茶,多少優美辭藻誇不得,偏只幹巴巴的一句“滋味不錯”。

虧她還是個翰林家的小姐,簡直丟翰林家的門楣。

傅謹語見勸茶的事兒被自個故作粗俗的行徑遮掩過去,心裏松了一口氣。

唐雅兒解了渴,待會兒宴席上便不會搶傅謹言的茶喝。

傅謹言自個喝掉下了巴豆的茶水,出醜的就是她。

唐雅兒就不必像原著裏頭那般,當眾拉褲子的醜事鬧得滿京城沸沸揚揚,蹉跎成個二十歲的老姑娘還沒嫁出去,在要被家人嫁去川蜀給個四十歲鰥夫當續弦時上吊自盡。

素日她雖受傅謹言影響,對自個橫眉怒目的,但畢竟丁點兒壞事兒都沒幹,不該落得這麽個淒慘下場。

當然,以上都是托詞。

真相就是,她很期待當眾拉褲子的醜事兒發生在傅謹言這個女主身上時,崔瑛這個男主是個什麽反應。

不管他是什麽反應,他們這段真愛修成正果的難度從S會陡然升級成SSS級。

除了家世,哪都挑不出毛病時,寧王妃就瞧不上她,更何況當眾出醜之後?

有了更多困難需要克服,他們這對男女主自然就沒空算計摘自個腦袋的事兒了。

就算事後清算,也清算不到自個頭上,畢竟策劃這一切的可是和姝郡主。

自個只是給唐雅兒斟了幾杯茶而已,何罪之有?

“靖王來了!”

“真的假的?靖王竟然來給老太君賀壽?”

“靖王真的來了?”

花廳裏突然躁動起來。

傅謹語側耳傾聽了幾句,頓時一怔,崔九淩竟然來了?

也對,前兒她在靖王府曾撞上和婧郡主去給他送請帖,雖然他沒當場應下,但也並未當場拒絕。

今兒出現在這裏也算不得多奇怪。

和姝郡主朝花廳外頭斜了一眼,打趣和婧郡主道:“和婧妹妹不到前頭瞧瞧?你要去只管去,招待賓客的事兒有我呢。”

和婧郡主立時心動,丟下句“有勞和姝姐姐了!”,然後提著裙子小碎步的跑出了花廳。

她開了這個頭,立時有幾個貴女站起來,或說去更衣,或說去尋自個母親,或說去後院賞花,紛紛找借口離開了花廳。

傅謹語扯了扯嘴角。

崔九淩這招蜂引蝶的家夥,覬覦他的人還真不少!

不過她們通沒一個有自個的厚臉皮。

烈女怕纏郎,臉皮不厚怎可能將他這樣清冷孤傲的X冷淡患者搞到手?

唐雅兒突然對傅謹語道:“語妹妹不跟去瞧瞧?”

傅謹語攏了攏頭上的赤金鑲金珠三尾鳳釵,雲淡風輕的低語道:“看什麽?靖王爺?沒那個必要,我隔三差五就去靖王府一回,看靖王爺都看膩了。”

唐雅兒:“……”

傅謹言:“……”

有種你說大聲點,叫其他貴女聽聽,看她們打不打死你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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